Please don't go 下
避雷
文笔不足，存在ooc
此文为 @喵湘久 的点文——战损利艾
有断肢情节，接受不了的小可爱请绕道。
没有人会对战场抱有期待，复仇从来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谁也不知道上了战场后又会发生什么，是失去未失去的亦或是获得未获得的。热血，煽动，激情，都是上位者给予民众的情绪，而真正要去面对死亡的他们只感到浓重的悲哀。
出发的前一天，利威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房间依旧被整理的一丝不苟，利威尔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靠坐在床头，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看到他左手并不自然的摆动，那是一个正在抚摸着搂抱着自己的情人的动作，正如五年前他们出发的前一夜他对艾伦做的那样。
其实利威尔已经很控制自己去思考或者是思念有关艾伦的一切往事，但总有那么不经意的时刻会冷不丁的冒出来，记忆如同潮水汹涌而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失去过母亲，养父，同伴，部下，有很多时候甚至已经习惯了死亡如影随形，但唯有艾伦，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的爱人，是曾与他抵足缠绵的存在，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但那其中的区别，利威尔不想深究。
艾伦的部分军服还在他这里放置着，曾经几次三番的，利威尔想拿去丢掉，死物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但看到臂章上的名字却又将衣服放置了回去，也许留着也没什么不好，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便只能任之而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集合的号角响遍基地，利威尔保持着靠坐的姿势已经一整夜，他猛然动作了一番走向衣柜开始穿戴，艾伦的衣服仍旧放在衣柜角落的位置，那家伙总有些小心翼翼地把他当做长官对待，即使在做###爱的时候也会使用敬语，刚开始有些扫兴后来却让人兴奋无比，利威尔看着那叠衣服良久，终是将衣服上的臂章取了下来别到了自己衬衣的胸前，那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战机内一片死寂，没有人心惶惶也没有豪情壮志，这像是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工作令人提不起兴致或是产生想法，士兵和长官并没有在一起，利威尔与韩吉和埃尔文开着战前会议，联邦中科院新研发的战甲对他们来说是目前最有力的保护，头盔上的内线通讯器也可以完美躲避干扰。
可利威尔却拒绝使用头盔，因为戴上后会阻碍他的行动和打断他的思考，仅仅将内线通讯器拆了下来别到了耳朵里。
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只需要收回驻星便可撤退，无需追击也不存在扰乱帝国的想法，对方国内的局势已经十分严峻了，这是仅仅是一次收复战而并非反击战。
这本是一个资源丰富的星球，但上一次战争的打响已让他满目疮痍，无人照料的土地几乎变成了不毛之地，联邦军队到达的时候入目之处鲜有人活动的痕迹，但无人敢放松戒备。 上一次的惨状仍让老兵们记忆犹新，按照作战会议的安排，各个部分开始逐渐散开，一部分人警戒着地面，一部分人警戒着天空，不知何时周围却起了大雾，埃尔文警告着全体士兵加强警惕。
在久久无人说话的通讯器响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这场收复战拉开了序幕。
中科院的老东西们确实还不赖，利威尔射杀掉一头大家伙的时候想着。埃尔文仍在通讯器中不断指挥着，这批死士只是消耗战斗力的消耗品，让大家保留精力，尽量减少装备的磨损和体力的消耗组队对抗这批死士，帝国的大招怕是不久后就会出现。
初级损耗几乎没有，死亡人数也非常低，收到各个队长的报告后埃尔文对下一步动作进行指示，全员散开隐蔽，记住队友的位置，对一切进行移动的生物进行击毙，就算误伤也在所不惜。最后一句话让全体士兵慎重起来，谁也不想成为替死鬼或者杀死同伴的刽子手。
雾气越来越浓了，能见度已经低于五米了，除了光脑上的定位，没人知道自己的周边到底还有些什么。
利威尔闭上了眼睛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周围声音的掌控中，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有人在靠近，坚硬的泥土带着石子被划出了沙沙声，十点钟方向。
周围渐渐响起了打斗声，没有轰炸和爆破声，在这浓厚的雾气之中，不管是敌人还是己方都只能选择放弃大规模的无差别攻击方式。
人影渐渐成型，利威尔将手指压在了扳机之上，当看到头颅的位置时，他听到了眼前人的声音，像是在回复着什么命令似得——收到。
利威尔有些颤抖地松开了扳机，他甚至不再选择隐蔽自己，口水的吞咽声无限放大在耳膜里，他刚才听到了，那是艾伦的声音，虽然比起五年前低沉了很多，但那确实是艾伦的声音。
“艾伦。”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前的黑影渐渐显露出了原貌，艾伦更加成熟了，他比起五年前似乎长高了些，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颊，碧绿的的眸子陌生又冰冷，枪管对着利威尔只要一瞬就可以击杀对方。
利威尔这才冷静下来，他看到了艾伦右臂，那是条合金手臂，他被改造了。
明明没有记忆，艾伦却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什么不同，他没办法扣下扳机，本能的在肌肉颤抖不愿意伤害眼前的人，但命令烧灼着他的皮肤令他痛苦不堪，连开了两枪，对方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好像在说什么？叫着谁的名字吗？艾伦？
浓雾渐渐散去，埃尔文开始呼叫士兵清点人数，被击杀的敌人被尽数堆砌到了一起，仅仅百具尸体却伤害了他们千名士兵，数据很快出来了，比预料之中稍微好点，应该庆幸帝国因为内乱无心这场战役，联邦才能得以喘息。死士是种可怕的生化武器。
埃尔文在向各个队长传达下一步指令的同时，韩吉走过来覆盖住通讯器对埃尔文说道“利威尔失联了。”
什么叫作失联了？一是内线通讯器的呼叫无人应答，二是来自战甲的生命统计失去指数。
利威尔两者均已符合。失联不代表死亡，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在说明装备损毁，但让韩吉和埃尔文感到不可置信的是这个人会是利威尔。
身上发出的痛感让利威尔知道自己还活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挣扎着起身看向周围，木质的房子在这里已经极为少见了，新能源新材料的开发与研究已经让这个时代的房子更加的轻便且坚固，利威尔掀开身上的毯子试图下床，清新干净的味道让他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囚禁地点，而是某个人的住所或休息处。
“你醒了啊。”木门特有的吱吖声伴着仍旧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成年男性的嗓音。
“你身上的东西，会暴露位置，唔，我就销毁掉了。”艾伦说着走向一边的桌子，“这是你的臂章吧，你叫艾伦吗？”艾伦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臂章，那是别在利威尔胸前的那一个。
“你饿了么，我这还有一些吃的。”艾伦并不在意利威尔的答话一直自顾自地说着，他像个渴望了解一切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孩子。
“艾伦。”利威尔看着眼前充满着陌生举动的艾伦，这是他自重逢以来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艾伦像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轻歪了一下头表示了疑惑。
“不，那是你的名字。艾伦耶格尔，是你的名字。”利威尔注视着艾伦的眼神，虽然没有的疏离却仍旧陌生，那不是那个对着他永远充满爱意的眼神。
“我？我没有名字，我又不是人类，我的编号为104.”艾伦丝毫没有为名字的事情产生任何疑惑或者为此感到震惊。
“他们是这样对你说的吗?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你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人类这个物种的特征。”
“我是武器。他们？是指博士吗？博士从来不和我们说话。”艾伦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包茶叶，用着一个缺口的杯子往其中一点一点地倒着茶叶。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泡茶。”
“武器为什么要喝茶？”
“你不要喝茶吗？”艾伦转身再次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仿佛在他看来眼前的人需要喝茶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利威尔坐回了床上，被包扎好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但与艾伦的对话却让他浑身发起热来，艾伦记得他。
豁口的茶杯配着劣质的茶叶，从前的利威尔从来不碰这种东西，但现在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饮下了第一口。
粗糙，苦涩。
“利威尔。我的名字。”
“哦。利威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茶。”
“我在休息的时候见过你。虽然博士说不可能，但我确实总见到你，开始的时候博士总会把我带到躺椅上，但那样太疼了，后来我就说我见不到你了。”艾伦的言语像个孩童，可利威尔仍旧听明白了。
艾伦和别的武器不一样，他会做梦，但他不明白那是梦境亦或者回忆，于是就去询问了制造死士的家伙，然后就会被带去洗脑室，洗脑确实是件十分痛苦的事，需要接受者保持清醒，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着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搅动。
“我是敌人，你为什么不杀死我？”
“我不想，但太疼了，只好朝你开了两枪，只有你倒下了才不会继续疼。”
“哪里疼？”
“脖子，然后整个背都会疼。”
“让我看看。”
艾伦听话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合金右臂连着的右肩似乎深入到了内里，不知道有没有连接着心脏，利威尔细细地摸索着艾伦看似平滑的背部，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的旖旎心思。最终他找到了颈椎处的一块微小的突起，是被植入了什么东西，利威尔不敢妄动。
“艾…104，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利威尔揽住艾伦的肩膀。
“为什么要离开？”
“这里不是属于你的地方。相信我。”
“我不能离开，会爆炸。”
“不会的，只要你信任我，就绝不再会发生伤害你的事。”利威尔的眼神狠厉，似乎一如多年前还是星盗的他。
“嗯。”艾伦并没有过多犹豫，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并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当个武器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艾伦将利威尔背着去往了联邦军队的驻扎方向。
在多次派人寻找利威尔无果后，埃尔文和韩吉则更多地收心于战事上，韩吉将死士们的尸体解剖发现了许多东西，排除特定的合金肢体，死士们背部的皮肉组织下的拥有着清晰脉络的不知道为何物的存在更吸引她的注意。死士已死亡，这东西似乎就不再起作用了。
当利威尔回到营地的消息传来时，韩吉正盯着那些七扭八拐的线入迷，部下大喊着利威尔兵长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活着的死士的消息。
全员戒备地看着与利威尔站在一起的艾伦，曾经的利威尔班的前辈们也严肃地大吼着让利威尔离开艾伦，死士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即使他们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如何，如今面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已经被改造了的怪物。
或许是因为惊吓，有个士兵在仍旧对峙的时刻朝艾伦开了枪，当肩膀上的血洞出现的时候，艾伦朝着向他开枪的方向毫无迟疑地发起了攻击，即使他的枪和其他武器已经被利威尔收缴掉了，但合金手臂本身就是一个武器，受到伤害的这一刻他本能的进行了反抗。
那个士兵当场死亡，脑部被洞穿了，艾伦捂住被打穿的肩膀想要询问利威尔有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但却被利威尔一拳打到了地上，腹部中拳，脸部被利威尔一下又一下地踢踹着。
他不会伤害利威尔，所以并未进行反抗，但他很不解，为什么。
直到晕过去前艾伦也没想通到底为什么，明明他本来不会疼的，这一刻却觉得特别的疼，左胸的位置疼的快要死掉了。
艾伦被关押严加看守起来了，利威尔将所了解到的讯息与韩吉和埃尔文进行了交换。
死士本身不会因外界的伤害而感到疼痛，却会在遇到非死士的联邦人时被激发疼痛反应，只有将人击倒才会停止疼痛，而又因洗脑的缘故，丧失人性仅仅以为自己是一介工具。
“那刚刚艾伦为何没有朝我们攻击？”埃尔文提出了他的疑问。
“说起来，他是怎么救下利威尔的呢？击倒的敌人到底是何种判定机制呢？”韩吉也一脸严肃开始思考。
利威尔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是因为艾伦自带的记忆使他对自己产生保护本能，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如果本能真能战胜疼痛自己也不会再在战场上挨上两枪了。
艾伦很快就醒了过来，他老实地看着被不知名的装置束缚着的自己，双手均被钳制且对着自己，双腿也被捆绑合并与装置上，他想见利威尔，但却说不了话。
所幸的是，利威尔并没有让他久等，韩吉、埃尔文、利威尔一齐出现在了艾伦的面前，但艾伦的视线紧紧锁住着利威尔。
嘴上的束缚被取下来了，艾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利威尔，我不想离开了。”
话语让韩吉和埃尔文一头雾水却让利威尔的心脏猛地为之一颤。
艾伦此时所有的反应均如孩童一样，他说的都是真话，他所做的也只是他认为可以做的，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那个士兵不朝他开枪也不会死，艾伦是无辜的，自己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却又亲自伤害了他。
利威尔不顾旁人的劝阻，将艾伦的束缚全部解开了。
“对不起，艾伦。”
“是104，利威尔。”
“104，你为何能躲避死士的疼痛机制而救治利威尔？”韩吉首先反应过来，他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引发更多问题的，利威尔被埃尔文一个眼神示意不允许插口询问。
“什么是疼痛机制？背痛吗？我没有做什么，博士关掉了控制链接吧，我看不到指令了。”
“博士是谁？”
“博士就是博士。”
“链接为什么会被关闭？”
“不知道。”
询问很快就结束了，利威尔将艾伦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因殴打产生的淤青很快就消下去了，死士的改造也改变了他的体质。韩吉将自己的推断与利威尔说了，帝国内部估计已经崩坏了，研究死士的博士自顾不暇，不然驻星这些日子都没有接收到丝毫的战斗信号，驻星夺回战可以宣告成功了。
“我要带艾伦离开了。”与韩吉和埃尔文喝着红茶，利威尔突然想起在木屋里喝的那杯劣等的茶水。
“什么？你不回联邦了吗？！”韩吉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
“打算带他去哪里？”埃尔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没有人的地方。”
艾伦背后的装置被韩吉悉数拆下，他仍旧像个懵懂的孩子，记忆无法恢复了，但利威尔却不甚在意，还有什么比他活着且在自己身边更让人感到心安呢。
‘人类最强’战死于驻星夺回战的事情很快地传遍联邦，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失去了一位如此强大的军官而感到难过，无数的自发葬礼从联邦各地被组织起来。
而在一个并没有多少人的边陲小星球上——
“艾伦，想吃这个吗？”利威尔指着一个红色的形状奇特的水果询问着艾伦。
“唔，这个脑袋上长着根的东西是什么？”艾伦已经彻底接受了利威尔对他的称谓。
“不知道，你想吃就买。”说着利威尔便已经开始付钱交易了。
“利威尔，今晚还要一起运动吗？”艾伦提着刚买的脑袋上长着根的果实转头朝利威尔询问着。
“当然。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利威尔。”
“我爱你，艾伦。”
========================================
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码完了！！！明早再起来修……现在先这样吧
即使可劲儿地缩短了疑问篇幅却还是超字数了，没办法后面看着就像尿急了一样……小可爱们请见谅QVQ
从来不说爱的利威尔在最后说了爱~
评论(7)